音乐开始赚钱了,然后呢?
《春节自救指南》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机会。这类东西成立的依据是对价值观的颠覆,当这个价值观已经被否定,作品就不能够成立了。可以预见,这个乐团日后要么就从良,正儿八经地去做合唱艺术,要么这种东西很快就会消失,今年就不会有人再去听了。 南方周末:一些亚文化的音乐现象和类型你有没有关注,比如说二次元音乐、喊麦之类。 李皖:二次元音乐可能是某一个圈子、某一个年龄层特别热议的题目,但实际上没有成为这个大舞台真正的现象或者事件。 喊麦不是个音乐现象,它是一个网络现象或者文化现象,它没有音乐上专业的追求,因为音乐不能随便乱来的,不能随便拿来一段音乐就用,没有任何原创性。当然喊麦会不会出现一个特别了不得的人物,属于音乐,这完全可能,但是现在还不能用音乐现象去看待。 姚谦:你知道《我在故宫修文物》怎么变成电影?是在哔哩哔哩,不知道谁上传了,哔哩哔哩播了,导演说我没有授权,哔哩哔哩说流量那么高,那我出钱把它变成电影版。《我在故宫修文物》是年轻孩子在看,当时他们设定时肯定没想到,本来是给有文化的那些熟男熟女做的。所以说这个世界在变,变的速度超过我们刚刚得到的资讯,想明白了世界又变了。 最大众的窦唯堪称伟大的《围庄》 南方周末:2016年有哪些让你印象深刻的专辑? 李皖:窦唯的《监听间》。窦唯这些年来一直坚持用即兴的方式来做“真音乐”。但是这些东西跟大众的接口越来越小。《监听间》是这些年来大众化程度最高的,它用过去老电影的配音,建立了一种语言,让你听的时候不至于那么无所适从,可以把它想象成具象性的音乐场景。它有怀旧的成分,因为都是一些老电影,但又不是大家特别熟的电影,然而那种腔调大家熟悉得不得了。 程璧的《早生的铃虫》,用日本童谣诗人金子美玲的作品做了一张专辑。她对金子美玲的理解是肤浅的,然而这个作品有很好的一面,当我们的音乐越来越没有什么分量的时候,她还在做一个完整的世界。程璧借一个日本童话诗人的诗歌展现了一种观念、一种人生价值,而且美学气质很突出,歌手用特别少的声音、特别安静的声音去表现那种空洞里面的圆满。 生祥乐队是客家人,一直以客家的情结来讲原住民跟现代化的对立,这在《围庄》这个专辑当中达到了一个极致。《围庄》的主题就是反对在自己的土地上建化工工业。作品把化工厂视为某种妖魔,最终希求山神、海神、家族的祖宗一起来镇住这种妖魔,挺有意思的,但也挺悲壮的。作品的问题是不够节制,两张专辑,做得太强了。如果没这个毛病,简直堪称伟大。 老歌手黄韵玲的专辑《初熟之物》挺好的,反映了她的人生感悟。人到中年之后一个感悟就在于,你要对你的人生给予一个审视,并且做出回答。黄韵玲的回答挺让人感动的,她是一种彻底的肯定,这个已经变得浑浊,已经经历了一些困惑、矛盾、否定的人生历程,她又重新完全地拥抱。 南方周末:李宇春的数字音乐专辑卖了3000万,你怎么看这个事情? (编辑:西安站长网) 【声明】本站内容均来自网络,其相关言论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,不代表本站立场。若无意侵犯到您的权利,请及时与联系站长删除相关内容!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