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付费购买知识,为什么买到的是假“内容”?
“流”具有霸权色彩,即用新的覆盖旧的。但是,这里的新旧之分并非完全依照时间的顺序,更不是某种流程似的观念。新是指全新的状态或者心思。我们在微信中,经常看到刷屏的内容往往和时间无关,但是和当下有关。“当下”是指人的即刻心理状态和外部世界的交融。 我们也许会抱怨微信朋友圈中的垃圾信息太多,和自己无关的太多,但有一点必须要承认,他们总是和传播者和内容生产者的状态有关。 这种状态就像早已消逝的灵性,它借助着时下最可靠的社交工具实现了回归。灵性是转瞬即逝的,是在被高度流程化的工业世界中完全格式化的,因为从它在人类头脑出现的那一刻到成为主张,要经历漫长的审查和出版。更可悲的是,并非所有人都有资格将自己的灵性变成主张,媒介技术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。 而对于灵性的回归,段永朝用的是更加贴切的“招魂”。这让我们想起女作家豆豆在《天幕红尘》中提出了“见路不走”的概念——“路在脚下,我们走的却不是这条路”,这种期待中的意外是靠传统的知识生产方式(规模化的批量制造)无法实现的。 黄金时代2.0:网络时代的内容生产 相对于那个被印刷术统治的“知识黄金时代”而言,现在是“内容黄金时代”,但内容擅长把自己伪装为知识。“流”媒体的出现,让“内容”第一次正大光明地被称为人类灵性的载体,但这仅仅是“内容”得以存在的第一个前提。 从电气时代到信息时代,有一点状况,一直没有发生变化,那就是注意力的稀缺。整合性、非集中性并非网络之独有特征,麦克卢汉早就指出电气时代亦有此特征,电力系统与铁路系统存在天壤之别。前者需要规模集中化,后者则是分布化。 也正因如此,在20世纪20、30年代的纽约,有人异想天开地用探照灯在夜幕苍穹上打起了广告,有人搭起了霓虹灯。厂商开始寻求利用公共空间吸引人们的注意力,而非仅仅局限在报纸版面之上。 但显然,对于网络中人来说,低头看手机的机率,要远远大于仰望星空的机率。 在数字时代,当我们谈论“内容生产”的时候,带有强烈的“比特情绪”,这是一种带有高度靶向性的认知情结。因为比特是可以被任意编写的双向编码机制。因此,内容必须具体地表达给受众——你不能想当然地假设你的产品能送达某个特定受众手中,你必须设法了解,驱使那位受众愿意购买某一内容的动机是什么。 了解受众动机最好的方式莫过于麦克卢汉半个世纪之前预言过的“部落”。我们现在称之为“社群”。虽然商业上的社群概念和社会学中的社群有明显区别,但两者有一点是统一的:共同的价值诉求。 在“流”媒体中,人即连接,连接方能产生内容。反过来说,让人们得以连接的前提,也是通过内容寻求存在感。“内容”与“连接”互为因果。 这又是一个反序列化的现象。因为简单的序列流程不能构成因果关系,比如生产一根针的流程,并非针存在的前提。在商业世界中,只有需求和满足才是唯一的因果关系。两者之间是超越工业流程的。 强连接的社群是狭义社群,它依赖于社群中的权威存在。比如吴晓波频道、罗辑思维等。弱连接的社群是广义的社群,比如微信朋友圈,它依赖于个人好恶。 从注意力的势能角度来说,内容的传播是一个从强连接社群到弱连接社群的路径。因此,强连接社群才是内容的发源地。时下兴起的“内容付费”,更多集中在强连接社群中。 (编辑:西安站长网) 【声明】本站内容均来自网络,其相关言论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,不代表本站立场。若无意侵犯到您的权利,请及时与联系站长删除相关内容! |